2025年9月21日星期日

長白往事。

长白往事

东篱第一次遇见荣青冉,是在北城最寒冷的冬日,少女从京转学到这里,矜贵的如同一朵娇嫩的花,高高在上又热情明媚。

但年少的真挚情意,在阶级与地位面前如同冰花般脆弱不堪,她最终选择对现实妥协。 后来在长白天池下,她跪拜巍峨的雪山,双手合十对着萨满神明起誓,祈求她的小天鹅万事顺意,保佑她世世平安。

东篱×荣青冉

前期校园,后期步入社会,欢迎收藏,一周三更。

覺得不好看。

除了很多我覺得「不懂就別勉強寫」的部分,還有不少是感受到一些可能是文化差異的價值觀問題。

其實文案就已經把故事寫了個八九不離十,就是窮少女與富少女與遇、相愛,感受到很大的社會階級差距,碰到現實的鐵板後分手又復合,就這麼簡單。

我不滿的地方有很多,故事中好幾個主題都看到很不爽,所有努力的目標都過於功利,還有就是作者總是把事情描述得很虛,一點實感都沒有。

總之嘛,不值得花時間看。


以下不少節錄,又會順手忍不住挑下語病。作者的中文是不太好。

主角二人的性格說真的,不太討好:東籬不是悶騷,是悶。

荣青冉是知道她那股劲儿,能把人气个半死,“没和她们说过话?”

“说过两句,忘了。”宿舍算东篱六个人,却来自不同的六个地方,都是沉默寡言的类型,同样没什么话题。

荣青冉默然看了她几秒,顺水推舟道,“所以,我还是觉得你出来和我住比较好。”

东篱掩饰性的低头咳了咳,没接她的茬,学霸有学霸的顾虑,虽然俩人什么都没做,但她总觉得提前同居会影响学习......

Crazy 這個人真的是讀書讀上腦,「觉得提前同居会影响学习」。其實中學生讀書故事也可以寫得好看,例如小吾君的快來做題,但這本真的把讀書寫得好沉悶。


东篱看了眼墙上的指针,习惯性的抚了抚她的手,“我没注意,我也去洗澡。”

“等会儿再去。”荣青冉拉住她的手,瞥了眼她笔记上的密集文字,“你这都写的什么,这几天让你废寝忘食的。”

说是同居生活,在荣青冉看来俩人更像是室友,搬进来一周的时间,东篱几乎每晚都雷打不动在书房学到深夜,而白天也是早早的起床上课,更谈不上一些多余的亲密。

好了,就算真的一起同居了,卻還是在讀書!一對情侶同居明明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:家務煮飯看電視看電影,一起到樓下買點生活用品等等等等,你就這樣一句「讀書」就把同居生活混過去,也太混了吧。

多余的亲密」,多餘是貶意詞,如果親密是多餘的,那自然不需要啊。


“就这事?”东篱哑然失笑,“以后又不是去不上,咱们俩天天在一起,想去随时都可以。”

荣青冉沉默不语,直到坐在她自行车的后座,双手紧紧抱住东篱的腰,说了一句,“东篱,你毕业以后会回B京吗?”

东篱缓缓骑着车,清冷的嗓音飘在风中,“你在哪我就在哪。

荣青冉贴着她的背,又问道,“真的吗,你说话算数。”

“算数,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不算数了。”从高二的初识到现在,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东篱也从未食言过荣青冉。

从未食言过荣青冉」,食言就食言,已是「不違背承諾」的意思,不需要再在後面加上對象。

微不足道的小事」,微不足道就已經是小事的意思,不需要「微不足道的小事」。

更何況她後來真的有食言。


荣青冉攀着她脖颈,故意问道,“会不会打扰你学习。”

瞬间意识到荣青冉言语举动外的另一层含义,东篱抵着她的鼻子笑,“青冉,下次找我直接说,在我这,没有什么事比你还要重要。

被她直白的话刺的心窝发热,荣青冉脸红掐了一下她的腰,“还不是怕耽误你期末成绩。”

东篱低头吻她的脸,认真的道,“我努力的所有成绩未来,都是为了有一天,能和你真正站在一起。”

从来不会说情话的冰块脸,偶尔说几句是真的能腻死人。

這就很顯東籬的不成熟,而且一點也不動人。

所有為成績的努力是為了跟愛人站在一起。要是單純「為了愛情而努力」都算了,她卻是「努力讀書,以獲得更高人生成就,那就可以站在一起」,完全不是同一回事。

反過來對比出雨眠的好:你的人生就應是為自己的人生負責,而不應為了愛情。


东篱眉骨突突跳个不停,眼皮发颤的道,“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,现实给我的人生上了最残忍的一课。”

“我想通了。”东篱死死看着她的脸,”你爸爸的条件我答应他,几百万能买下你我之间所有的情意,也并不亏欠,现在除了金钱和权力,爱情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!”

“啪!”荣青冉瞳孔倏而放大,用尽全力的抽了她一个耳光,“你给我闭嘴!”

强烈的钝痛感浮在脸颊,东篱被打的偏了偏头,狠下心继续问道,“所以,我这幅样子,还值得你喜欢吗,荣青冉,别这么天真了好不好?”

荣青冉哽着热泪,上前攥紧她褶皱的衣领,抖着嘴唇哀戚的问她,“东篱,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吗?如果不是 ….... 我可以当这些都没有发生,我们,我们好好的在一起行不行?”

所以順理成章地,你認為只有金錢和權力作前提,才能得到愛情,那就永遠都只能擁有建基於金錢和權力的愛情,這也是為甚麼榮爸爸能動搖到東籬


“两年前,北城。”

听完她的遭遇,荣青冉对闷葫芦又添了新的印象,无奈的道,“你知不知道她是谁?”

“不知道。”她也没兴趣,在东篱看来救人只是举手之劳,换了任何人她都会救,并不是因为身份的特殊和人情。

荣青冉想出口的话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没有多言,算了,俩人在一起这么久她早就应该明白的。

东篱骨子里多少带了点文人风骨,死板之余还有她自己的骄傲,本来就不是八面玲珑的人,让她对人低头奉承,简直比打她一顿还难受。

說真的,

孟子曰:「人皆有不忍人之心。先王有不忍人之心,斯有不忍人之政矣。以不忍人之心,行不忍人之政,治天下可運之掌上。所以謂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,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,皆有怵惕惻隱之心。非所以內交於孺子之父母也,非所以要譽於鄉黨朋友也,非惡其聲而然也。」

榮青冉這樣額外考慮多一件事,反而令人感覺不好:為甚麼救了對方,事後又要考究對方的家世身份呢?

又,作者似乎有點誤會了「文人風骨」,並非「不願意向人低頭」「有自己的驕傲」「不八面玲瓏」就叫做有文人風骨。:

「文人風骨」是指中國古代文人的道德品格、精神氣概與獨立人格,強調在個人價值與社會責任之間尋求平衡,表現為一種堅韌不拔的毅力、獨立的思想以及對國家和人民的關懷與擔當。 這種精神體現在文學作品的藝術風格中,也展現在文人面對困境時不屈不撓的品質和堅守原則的行為上。 

核心特質

獨立的人格與精神追求:文人風骨強調超越世俗功利的精神追求,將個人生命體驗提升到具有普遍價值的高度。 

堅韌不拔的品格:在逆境中展現堅強的意志和不屈的性格,這也體現為一種剛健的風度和氣概。 

社會責任感:文人風骨也包含對社會的關懷與擔當,關注民間疾苦,並在浮躁的環境中堅守創作初心。 

才華與氣度:文人的風骨也展現出才華橫溢,不拘泥於世俗規範的灑脫氣度和開闊的胸懷。 

強調超越世俗功利的精神追求」和「才華橫溢,不拘泥於世俗規範的灑脫氣度和開闊的胸懷

東籬一心為了愛情而想向上爬,除了讀書外也不見有甚麼關心的事物,更不要說有甚麼胸懷,實在不見得有甚麼文人風骨可言,充其實也只是一個孤高自許、自命不凡的小鎮做題家。

其實為主角起名為「東籬」,或多或少可以理解,作者本想為這角色塑造一個「不願為五斗米折腰」的形象,但別忘記「東籬」的原文全句:

結廬在人境,而無車馬喧。
問君何能爾,心遠地自偏。
採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。
山氣日夕佳,飛鳥相與還。
此中有真意,欲辯已忘言。

Wiki就有解說

採菊時忽然廬山映入眼簾,詩人抬頭凝視遠處的南山,心往神馳於遠山,有物我兩忘,和氣周流的妙諦。

物我兩忘,和氣周流」,那份悠然自得,那份「固窮」卻仍然堅守自己「真我」的意志。

東籬,整個故事裡只是一直為自己的貧乏而患得患失、一直講不出聲,功利心極重的努力,跟文人風骨完全沾不上邊啊拜託。


冉桐叫秘书给她泡了一杯茉莉花茶,坐在东篱的对面笑着问,“这几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?”

她开口不是关于荣青冉,而是问了一些自己的过往,东篱虽然不明白,但也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多年的求学工作,还把在国外遇到西阳的事情也告诉了她。

既有见过世面的博学多识,又有内心赤诚的纯良有义,冉桐十分坚信,西阳选择东篱,并不是因为她的学历,而是这孩子独特的人格魅力。

說真的,我完全感受不到東籬的人格魅力:悶,自卑心態重,自尊心又強,階級觀念重。

悶很簡單,這個人除了讀書外幾乎甚麼活動都沒有。

自尊心強,偏偏又自卑感重,於是面對自己的愛人處處覺得自卑、覺得自己比不上,卻又不願意說出口、不願意接受別人對她的好,完全就是一塊不可愛、礙事又嶙峋的石頭。


明明自己就是階級的受害者,但她的解決問題方法,只是「在這個階級的世界裡努力爬高點」,完全是「只要我名成利就,有權力有金錢,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」,無論是東籬本人想學法律、或是韓憬去考公安,考甚麼科系只是「你的能力到哪裡,你就能考甚麼科,日後就能從事甚麼工作、得到甚麼地位」而已,根本就與她本人的志向無關,更不用說她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自己未來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,非常燃不起戀愛的感覺。

同時,故事又不去否定特權階級的存在,而明明這些特權階級就是令她們處於被剝削的階級之中(不然你以為那些錢是那裡來的?),變相認同「有錢、有權才有資格」這種功利思想,到最後不過是「讀書=更有資格配上這些特權階級」,還在說甚麼文人風骨,真係笑大人個口。

人物質貧乏沒關係,不要精神都貧乏。而東籬,她的氣度連Jack都比不上。

榮青冉的大小姐脾氣也不是那麼好接受。

这也不知道,那也不知道,却总能有把人气个半死的本事,荣青冉拧着眉毛,语气特冲道,“不知道就睡觉,大半夜你到底要干嘛?”

“想听听你说话。”东篱声音很轻,闭着眼道。

“你听见了。”

东篱嗯了一声,听着她不咸不淡的语气,情绪低落的道,“对不起。”

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却整整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说出口,荣青冉被她气笑,毫不客气的道,“这仨字你怎么不留着明年再和我说?和我道个歉,说一句软话有那么难吗?”

 「和我道个歉,说一句软话有那么难吗?」因為東籬就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啊。

东篱不知如何解释,“对不起青冉 ….. 我以为,你不想理我了。”

“我确实不想理你。”荣青冉呵了一声,她能和自己置气这么久,就证明还有无休止的底线,对不起也没用,轻易的原谅门都没有。

好了,現在人家已經道歉了,大小姐卻又不高興了,好麻煩。

又是大小姐要哄哄的節錄,

......转过来看我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
东篱刻意忽视她颈前的大片雪白,“什么话?”

“第一件事,为什么这么多天不找我,你到底怎么想的?”这种事电话里永远说不清,东篱心思重什么事都憋在心里,荣青冉也不想让点点矛盾最后演化成她们之间的危机。

东篱看着荣青冉严肃的脸,张了张嘴还未开口,就听她又说道,“别和我说配不配的鬼话,我不想听。”

“是我的错。”她从未站在荣青冉的角度对待她们的感情,原本赌气的心思,在接吻与拥抱后逐渐消散,东篱轻声道,“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和自尊心,忽略了你的感受,这件事怪我。”

“文绉绉的。”荣青冉哼了一声,指尖摸了摸她的脸,“还有呢?”

“以后不会这样了,我会改。”

荣青冉看她态度真诚,又挑起她的下巴,带了点笑意逗她,“不当哑巴了?”少女半敞着浴袍歪在沙发上,眼波盈盈间有着别样的娇媚,唇边巧笑嫣然。

放心,「东篱心思重什么事都憋在心里」這到故事後段都不怎麼改過,而且她一直都放不下「配不配」這種事情。一不小心又針對東籬XDD。

說真的,嬌貴大小姐與自尊心強少女,或者是作者寫得不好吧,整個故事看下來,不管怎樣看都不是一個好配搭:大小姐常常生氣,自尊心少女就講不出聲不道歉,於是二人冷戰,然後又和好如初,如是者來回好多次。

榮青冉不改她的嬌氣,東籬也不放下她的自尊心,二人根本沒有磨合可言,不過是故事後期,東籬出人頭地了,覺得自己和的差距沒那麼大,有了自信心,東籬才多了底氣和勇氣與榮青冉站在一起。

這根本只是金錢權力改變人生嘛。

没有经济独立就意味着永远没有人身自由,东篱的每一步人生都提前做了规划,她不想状况外的闲言碎语来影响她和荣青冉。

荣青冉不为所动,犀利的问道,“所以你要什么时候公开我的存在?”

东篱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对劲,望着她漂亮的眼睛,试探性的问,“青冉,是遇到什么事了吗?”

“没有,我在等你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可是除了家人,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存在啊。

东篱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,低头道,“我,我会和我妈妈说。”

她话语的迟疑与被迫,仿若一根绵密的针缓缓插入心间,不知怎么,想到那日看到的卦辞,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。

东篱惊的眉头微跳,顾不得她的胡思乱想,直接将人抱了个满怀道歉,“是我的错,我这次会和我家里的所有人说,青冉你别哭好不好?”

迟疑与被迫」中的「被迫」,應是「逼迫」吧?

雖然說向家人出櫃情節也是百合文的經典橋段之一,但大小姐這樣撒野「你要什么时候公开我的存在」,又令人覺得太chur:大小姐呀,你不也是沒跟你爸你媽說嗎?

故事裡還有太多野蠻大小姐生氣氣、要女朋友哄哄的情節,挺沒趣的,只覺榮青冉野蠻不講理、完全不顧別人感受。


寫豪門世家的故事有很多,但這故事把豪門寫得很差勁,充滿階級觀念,「拳頭大的人就做甚麼都可以」,非常不舒服。

从未在身边见到这样精致明媚的人,男生有些激动,“所以,能给我一个机会,先交个朋友吗?”

和她比家世?荣青冉不屑一笑,说出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鸦雀无声,“区区北城的小官二代,很骄傲吗?”

荣家在B京世代经商,她的太爷爷在建国初期就是有名的企业家,一直到荣天林这一辈,都能在京的富商中占据重要的位置,一个关外城市的小官二代,拿什么和她比?

一向引以为傲的家世被贬的一文不值,男生清秀的脸变得铁青无比,又不敢发作。

荣青冉早就疲于应对这些不知好歹的人,顺势字字诛心断了他们的念想,“都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,说了你们不配,就是不配。”

「關外城市的小官二代」就沒資格跟榮青冉交個朋友?士農工商、社會主義,理論上不管怎樣說,富商也不過是富商而已,又何來對官二代的優越感?這感覺純粹是公然看不起所有北城的人而已。

再者,北城的官都不配,那她身邊的同學,北城的小市民如何自處?

你们不配,就是不配」話說得好難聽。


几个人的小群,荣青冉将她的名字发了过去,很快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。

谭小川回的很快:“何沁?何启明的亲侄女啊,怎么她回国了?”

荣青冉问了一句:何启明是谁?

姜楠发了一串省略号后,打个黑猫警长的表情,括弧,前任部长。

谭小川:听说现在何家就剩何沁一个小辈,青冉,你怎么突然打听何家的事了?

荣青冉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,把手机扔到了一边,肯定的对东篱点了点头。

东篱颇有些意外,“又是你们那圈里的?”

这B京还真是卧虎藏龙,随随便便碰见的人都可能是隐藏的权贵。

荣青冉抿了抿嘴唇,“我们还不够格,是和寻姐一个圈的。”

這個時候,遇到比自己高規格的,就又靜下來了。


“大伯。”何沁闻声睁开双眼,作势便要起身。

何启明示意她躺下,自己坐在了她身侧,“不用起来,你躺着。”

何沁也笑,嘴上却娇嗔道,“那多不好意思啊,让您在旁边坐着。”

何启明被逗的哈哈大笑,和颜悦色的问她道,“最近还有没有碰到麻烦?”

何沁回国后在酒吧碰到的事,他是知道的,同样也因此震怒不已,连带着辖区的人都受到了严厉的处罚。

何启明这两年虽然退居二线,但曾经的权威却没有减去半分,何家曾经的悲剧他再也不想看见第二次。

“麻烦事儿倒是没有。”何沁眼睛微眯,托腮道,“不过大伯,我还真有个其他事要和你说。”

然後何大小姐回國出了事,整個轄區的人就遭到連坐,而作者似乎不覺得這有甚麼問題。


郁念慈嘴角笑容浅浅,好似没听见般,偏头征求姜楠的意见,“这回总能吃饭了吧,我好让人上菜。”

姜楠知道郁念慈有一些珍贵的私藏,不停的嚷嚷道,“我看你能吃多少,今天这么多人,把你那些珍藏的酒都拿出来。”

“成,没问题,都算我的。”郁念慈应完开始打电话,让人拿酒上菜。

姜楠向偏厅的饭桌走着,忽然想起什么,停下脚步回头看东篱,“能喝吗?”

一杯就倒的酒量还喝什么,荣青冉还未开口替她解释,,就听东篱神色淡淡的回,“可以。”

姜楠嘟囔了一句,“那还行。”

谭小川推了推眼镜笑她,“姜楠,人家刚来就打算灌酒啊,你也太不是东西了。”

姜楠一连又问了她几个问题,得到的回答不是嗯就是对,顿觉不爽,这青冉找的人跟哑巴有什么区别!

郁念慈离得近,将二人的对话都听在耳中,一股烟气吸的猛了,忍不住边笑边咳嗽出声。

怎麼這些人就是雜不開煙和酒呢......

而且,珍藏也用來灌酒,暴殄天物,暴發戶似的。

“看见谁了?”

薄滔得意的道,“郁白,我知道你看他不爽,和几个哥们把他打了一顿。”

原来源头在这呢,想到昨晚上郁白鼻青脸肿的模样,郁念慈挑了挑眉问,“在哪碰见的?”

被迫回去的虚伪家宴,搅得郁念慈心绪不宁了一天,连韩憬的消息都没心思回,这会听到薄滔的话,心里忽然畅快了许多。

“三里屯的酒吧,敢和我们抢包房。”薄滔叼着烟,绘声绘色的讲着那天发生的事,“连着他和他旁边的几个狗腿子,一个都没跑了,我打的他们连妈都不认识。”

郁念慈就差给他拍手叫好了,连连笑道,“打的好,滔子以后看见他,没事儿就替我教训教训。”

“行啊,打人这事我最在行,交给我。”

這種「看誰不順眼就可以去打誰,完全不會有後果」的畫面,令人非常不舒服。


荣青冉从她手中夺过水果,甚至不解气的怼了她一下,“你是小憬最好的朋友,我是念慈最好的朋友,现在念慈是被小憬甩了,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直接就去找她问罪了!”

她同样了解韩憬在这段感情中的委屈无奈,东篱又拿起一个山竹,双手用力挤开道,“她们本来就不合适,分开是好事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念慈住院了!”荣青冉是真的生气了,起身带着怒气道,“东篱,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,要不是她那天提分手,念慈怎么会出车祸!”

出車禍是因為郁念慈酒後駕駛。

東籬覺得二人本來不合適,分開是好事;榮青冉卻在生氣郁念慈因為分手而出車禍了,在怪責韓憬。她們根本不是在討論同一個問題。

郁念慈喝了酒还偏要开车,韩憬死活不让。

就这样僵持在了车内半晌,郁念慈眼梢冷然,“韩憬,你偏要和我作对是不是?”

韩憬一点不让,理直气壮道,“是你在和交通法作对!”

“呵。”郁念慈险些被她气笑,看她昂首挺胸的模样,出言嘲讽道,“在警校待了一年多,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,我今天就偏要开走,你把我报警抓走啊?”

接著上一段,看完有種奇怪的感覺。

這段她們二人吵了起來,韓憬不讓郁念慈酒後開車,因為「在和交通法作对」,只是因為犯了法,在自己眼前不能做。明明前一段郁念慈韓憬鬧分手、韓憬明知郁念慈喝了酒,韓憬卻還是生氣下車走人,而喝了酒的郁念慈繼續駕駛,結果出了車禍,就是韓憬的錯。

令人覺得作者寫出不能酒後駕駛,純粹是法律不允許,而非酒駕本身就有問題。但其實禁令本身是因為酒精會令駕駛者反應與判斷力下降,所以非常危險,才禁止酒駕啊。

韩憬气急,“郁念慈!你今晚上吃错药了是不是?”

“对,我是吃错药了,才找了你这么个傻子!”郁念慈冷笑道,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有正义感,特大公无私?”

 听出她话里有话,韩憬脸色都变了,沉声问道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我什么意思?”郁念慈伸手怼她的肩膀,每说一句话就怼的越用力,“在B京,工体最大的夜场,你一个都没毕业的警校生,带那么多便衣来抓一帮子富二代,官二代吸白粉,你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!”

(中略)

“你还是个脑子里空无一物的蠢货!”郁念慈抹了把眼泪,在她怀里字字珠玑的控诉,“今晚那个场子里不止这些二代们,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,不出意外会上新闻,我最担心的是Western Club要面临封停的处罚。这家夜场的背景不是你我可以得罪的起,你要留在B京考公,我是怕别有用心的人影响你的前途和安危,并不是为了任何人,你明白吗?”

三代掌权的地方,哪怕有天大的错,也不需要她一个小白学生来出头。

原本还以为韩憬随便抓了几小混混立功,而郁念慈继续听薄滔说起幕后人与被抓的一群背景时,难免惊起了一身冷汗。

郁念慈这一路都在思忖着到底怎么办才好,言语虽说激烈了点也是情有可原,只是没想到被她不管不顾的浑话差点气死。

完全不能理解的是,你考上公安大學,也不說你有沒有正義感了,抓人卻似是只為了表現升職、毫無熱情只為前途似的,於是抓了官二代,一提到對方背景就「惊起了一身冷汗」,這樣的公安也太功利太討厭了吧。

另外,「字字珠玑的控诉」字字珠璣,形容句子或文章中遣詞用字非常優美。

控訴可以用椎心泣血、聲淚俱下,而不應用「字字珠璣」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韩憬从未站在别样的角度想这件事,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热血,竟然会影响这么大。

郁念慈道,“严不严重不是我能决定的,是Western Club的幕后老板和这件事的影响程度。”

韩憬心里仍然不服,但还是问她道,“所以我要怎么办?”

郁念慈在她怀里转身,极其冷静的仰面看她,“小憬,现在我能想到的,只有一个办法帮助你,你去找一个人。”

韩憬问,“找谁?”

“明天去找何沁,她能帮你解决这次所有的人和事。”

韩憬以为自己听错了,又问了一遍,“谁?”

郁念慈一字一句的道,“何沁。”

又來了又來了,拳頭夠大的人,就能解決所有事。

就在她走后的第三年,郁念慈毕业顺利进入到郁远山的公司,短短半年的时间,她不知在哪里搜集到郁白所有违法的信息,并亲自去市局提交了一系列如吸毒,买凶杀人,等等的证据。

几年前的一切水落石出,从北城的纵火案到小憬的意外去世,全部都是她这个好弟弟的手笔。

但由于郁远山护子,硬是将几十年改判为几年的刑期。

就在郁白转到另一处监狱的途中,押运车发生了严重的车祸,郁白被甩出车内,当场被货车碾压身亡,车上的其他人却没有什么事。

经此一事,她的后母精神受了刺激被送到了医院治疗,郁远山父女也彻底决裂,直到现在,父女二人在公司仍然针锋相对。

拳頭夠大的人,就能解決所有事 x 2。


另外,就是覺得作者其實不太清楚「戀愛中的情侶」到底是甚麼一回事,

房间内的最后一盏灯熄灭,是食髓知味的后的满足,东篱在黑暗中睁着眼,小声的唤她,“青冉,我睡不着。”

东篱从未了解过荣青冉的过去和社交,也不知她除了郁念慈还有多少朋友,面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审核,都变成了隐隐的忐忑不安。

“不做了,我好累的。”荣青冉以为她还想,整个人缩进被子里,背对着她闭眼反抗。

东篱哑然失笑,扯过被子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中,低声安抚,“睡吧,没事了。

“晚安。”荣青冉受用的在她怀里缩了缩,转身亲吻她的下巴,不一会儿便听见了细小规律的呼吸声。

食髓知味的后的满足」「食髓知味」是比喻人得到了一次好處後便貪得無厭,並不斷地想再次獲取利益,就是不滿足的意思,所以不會「食髓知味的后的满足」。

好了,印象中這時候都交往超過一年了(高中一起、上大學後同居,大概差不多吧),原來榮青冉大小姐一直只交代過自己郁念慈一個朋友嗎?

其實二人一起生活,不會每天都只說情話(哪裡來那麼多),定必會說到自己身邊的人和事啊,怎麼可能只提到自己一個朋友?

提起郁念慈,韩憬满腹委屈难过,自暴自弃道,“本来她也不想和我在一起,我什么样也和她没关系。”

“小憬!”东篱见不得她这样,加重了语气徐徐说道,“你能不能清醒一点,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,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学习,考研,甚至读博,你要为了未来想想不是吗?”

韩憬怔怔的看着她,脱口而出问道,“那对于你来说爱情是什么,你会为了前途,放弃荣青冉吗?”

东篱没料到她会这样说,条条有序的声音戛然而止,半晌她听见自己道,“前途和她,在我这里并不冲突。”

“如果一定要选择呢?”韩憬嗓音清凉,她想知道像东篱这样冷静睿智的人,面对这种困惑了千年抉择的问题,会是什么答案。

其實東籬根本沒回答「爱情是什么」這個問題,她的腦海、作者的價值觀,就是離不開「努力讀書,出人頭地,就是為了未來、為了愛情」,然後又要在「前途與愛情」之間纏夾不清,所以才會讓韓憬反問出「如果一定要选择呢」這種蠢問題。

爱情是什么」?我想作者自己也回答不到吧?

掌心很快濡湿,郁念慈轻声问她,“伤口疼不疼?”

韩憬含泪垂首,“念慈 ..... ”分别只会让想念更甚,再见到她的一刻,天地万物只有她是唯一的色彩。

她白皙的脸瘦削无比,突兀的颧骨摸在掌中,其实手感并不是很好,郁念慈耐心替她擦着眼泪,“中途离场很不尊重她,回去吧。”

是自己不由分说的一意孤行,连最后的体面都没有留给郁念慈,“对不起。”

“小憬。”郁念慈神色不明,声音轻柔的道,“我们之间,没有谁对不起谁,只是不合适而已。”尽管是她提的分手,但时隔几个月,万灰俱灭的平淡话语从郁念慈口中说出时,韩憬只觉窒息如刀绞,连呼吸都染上了绯色。

所以,到底一對情侶,怎樣算是「不合適」?三觀不合?性格不合?性向不合?家庭階層不合?

其實作者並沒有好好寫出來,只是一味描寫著東籬韓憬這類平民,總是覺得自己在富人的世活得不暢快。

但無論是榮青冉郁念慈,或是何沁好了,她們從來都不曾因為的背景而有過甚麼厭惡,高級餐館好、路邊小檔好,她們都沒所謂。甚至在韓憬得悉何沁本人的家世前,韓憬還不是能好好的跟何沁做朋友?

想着几天前和荣天林的对话,又看着面前娴静温顺的女儿,冉桐忽然有些头痛的捏了捏太阳穴。

“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插手?冉桐,咱们女儿今年才十九岁,这个年纪她懂什么是爱情,什么是婚姻吗!”

冉桐无视他的激动,端起咖啡平静的道,“冉冉她有自己的选择,她已经是个成年人,其他什么事情你插手我都可以不管,唯独感情。”

荣天林怎么也没想到,在荣青冉的人生大事上,俩人依然有着不同的观点,“冉桐,有时候我真无法理解你,如果放任这件事下去,我看最后受伤受累的还是青冉,你看这个人,她看起来像是一个省油的灯吗?”

其實看到這裡是很奇怪的:一開始的設定下,媽媽冉桐才是那個任性地、強硬地要對榮青冉的人生與未來動手腳的人,所以冉桐說出「其他什么事情你插手我都可以不管」是很好笑的事:明明一開始才大聲說:

“我要带冉冉回京,这个地方不适合她生活学习。”冉桐随意的瞥了一眼门口的俩人,直接下了通牒。

荣天林经不起这么折腾,终于出言反对,“不行,我是冉冉的监护人,我不允许。”

冉桐抚摸八条的动作一停,微笑着说,“我是在通知你,不是和你商量。”

被她轻描淡写的态度激怒,荣天林跨了一大步,连鞋也没有换,“咱们俩认识二十多年,你怎么还是这样,从来不顾忌冉冉和我的感受,私自做一些你觉得对的决定。“

“冉冉是我女儿,我有权替她做对的决定。”冉桐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肯定,......

兩個人根本都差不多吧。




“我不允许,青冉。”郁念慈咬着舌尖,强迫自己努力清醒,摸到手机准备给郁远山打电话。

她不管郁远山用什么办法,找到谁,她一定要将小憬留在京,这是她作为女儿,这辈子唯一求郁远山的一件事。

韩憬的父母是在最肃穆的地方,接到医院的电话,说是接到上面通知,改变了地点,要把韩憬葬在B京的公墓。

韩母闻言瞬间泪流,绝望的哭泣道,“小憬的家在北城啊,她的魂也是要回东北的!他们把她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,他们怎么能让她自己在这啊 ......"

落叶归根是所有中国人最后一程的执念,没有之一。

落叶归根是所有中国人最后一程的执念,没有之一」大吐特吐。

好吧,既然「落叶归根是所有中国人最后一程的执念,没有之一」,那為甚麼郁念慈作為愛人,就會那麼自私地想把韓憬留在北京?

女人看了眼她鲜血横流的手臂,“要不要先叫救护车,再说你不是警察吗?”

“不用,我是公安大的学生…”

女人忽然饶有兴趣的挑眉,“公安大?你读的刑侦专业?”

韩憬无语,怎么废话这么多,“侦查学。”

女人了然的点头,又问道,“你大几了?”

韩憬深吸了口气,“马上大二。”

女人惊讶的道,“喔,这么年轻。”

韩憬一边忍着手臂的疼痛,一边还要用力遏制着男人,终于忍不住怒吼道,“我叫你报警!”

咳,下意識想不到「原來警察都要考大學」。

“东篱,你别这样。”韩母慌忙握住她的手腕拒绝,“这些年你为我们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,我怎么能好意思再要你的钱。”

东篱出国留学的这些年,每一年都在固定的时间,往她的家里邮寄物品,有时是一些特产有些是一些日用衣物,但无一例外的都放了钱币。

“阿姨,这是给小憧的,和其他的事情无关。”东篱反手握住她的手,满是真情实意的道,“我和小憬是最好的朋友,她的妹妹就是我的亲妹妹,这是做姐姐,给小憧的一点见面礼,您不要拒绝我。”

韩母含泪的唤她,“东篱啊,这些阿姨都知道,但是我不能 ....."

郵寄物品裡面塞錢......這不是犯法的嗎?XDD

为什么邮寄现金是违法的呢

第一时间感受到女儿的异样情绪,冉桐同样诧异的偏头,看着面无表情的人。

“不碍事。”西阳满意的点头,起身让她站在自己身侧,笑着对众人介绍道,“东篱,慕尼黑大学法学和国际金融的双料博士,今后也将担任西京集团的特级助理,并兼任法务部的金融管理律师。”

此时别说其他人,连程昱见到她这个气势十足的助理,也愣了一会后,才笑着带头鼓掌。

這種學歷崇拜是發生甚麼事XDD,法學和金融學「雙料博士」感覺很學歷土豪,不能說沒有,但真的好奇怪。

還有,一整個集團的金融管理律師,聽起來也是怪怪的:真的一個律師就能處理一整個集團的法律事務嗎?

其他人都在外面打球,只有谭小川星星眼的坐在一边当着忠实听众。

姜楠嗓音很好,唱起歌也情感饱满,见她来了,边轻松唱着高潮,边示意她坐下听。

等她一曲唱毕,荣青冉很给面子的鼓了鼓掌,用粤语夸赞道,“佢唱得好出色,好棒棒噠!”

姜楠也笑,“边边,都就一般发挥啦。”

“点就你两个,其他人做咩去喇?”

“係出便打波。”姜楠对外面扬了扬下巴,端着酒杯喝了一小口。

谭小川压根听不懂她们俩说的什么,伸出手打岔道,“你们俩说普通话好吗?”

荣青冉笑道,“姜楠夸你呢。”

這裡的粵語還算可以接受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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