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遇中年危机的许幼鸢为了制作恋爱游戏,毅然决定拉下老脸,体验恋爱生活。
没想到一约就约到了大-麻烦。
许幼鸢:“别问了,和个小鬼约会能有什么好体验?”
时悦:“需要帮忙回忆一下你亲自写的300字好评么?”
这是一条来自匿名用户的评价:“不得不说,回味无穷,技术卓越,优势突出,续航能力超强,用户体验极好。本人亲自测试,五星好评……”
许幼鸢:……
甜文,年下。
又奶又狼运动♀健将扮猪吃老虎小狗崽x中年危机口不对心傲娇业界大佬。
别被开头欺骗,其实这是一篇脱缰的沙雕文……沙雕者,傻屌也。從我個人的理解,大概就是說,這是一篇膠文。
還真的是。
故事嘛,說真的沒太多劇情可言,就一個沈冤得雪的故事,加上有一個瑪麗蘇到爆的年下CP一直幼力的幫助女主,再加上作者有感而發的人到中年感想,等等。因為故事中有大量的「全息遊戲」描著,看著有點像快穿文﹐每個遊戲都快速地過了就是了。大概寧遠大大把劇情的心思都放了在《我為魚肉》裡面去。不過沒關係,現代文其中一個好處就是,不用太硬的歷史知識,也不用太多結實的故事來為故事補充現實感。
時悅因為太蘇了所以其實沒甚麼可以說的地方,而女主角許幼鳶是一個據她自己所說已經人到中年的年紀(明明在藍汐大大的小說30歲才是人生的開始),大概寧遠大大也有一些自己生活上的感受投射到許幼鳶身上,當然還幫她配上一個完美的戀人了。不過說到底還是個不太現實的角色,因為許幼鳶也是個成功人士啊,也有成功的資本,只是人生中一時失意而已;而她設定上的出色(更多的是看到她在賣萌和發表中年感言),也確實令這個角色少了點血肉可言。說實話,其實我就連時悅為甚麼喜歡許幼鳶都是一個疑問,也有可能是我跳過太多漏看了吧。
雖然人設上是有點空虛,可是寧遠大大對於寫那些曖昧期的二人關係還是很有一手的,那些若有似無的關心和愛護啊、還有其實心知肚明卻又不點破的心事啊等等,這些寧遠大大的拿手好戲都令這文成為了理所當然的好看點。
加上寧遠大大總愛借著愛情故事說多點東西,比如說故事中有其中一段,說的是許幼鳶和時悅二人因為要通過某個考驗,而要體驗普通人生活15年,並且對對方還要有愛的感覺。說起來出櫃這些事好像已經不太流行了——現在還甚麼年代啊,還在講出櫃......當然得開始講一下日後二人在一起,如何相處長長久久才是最重要的。看到這部份我個人還覺得她們滿厲害的:生活如此逼人,卻還能保持著對對方的愛意,當中她們也是付出了很多思考和努力的。
剛巧最近的安心事件,開始令我想,到底婚姻的目的是甚麼了。好吧,當然有不少法律上的平等因,可是我真的在想,一個以愛情為結合原因的婚約,當到了很多年後沒有了愛情時,還餘下甚麼?是不是因為婚約,我們就得包容很多事情?那如果我是個有絕對底線的人呢?
好吧扯遠了點。總之,因著許幼鳶和時悅二人的長時間相處(這也是我另一個覺得很快穿的地方——都在不同時間點內過了那麼多年了啊!?這就很快穿了啊!?這對沒有進遊戲的人來說公平嗎?),理論上這二人都應該老婦老妻了吧?好沒關係。總之,過了生活這關,基本上你人生才真的可說是沒問題。
又比如說:
「沒什麽。」許幼鸢靠在椅背上,心裏充滿了幼稚的勝利喜悅。這些隻字片語,還真令我這種有點年紀的人有點感觸。現實就應有如故事中的路過人物易如雙那樣,曾經有些幻想,卻又發現那個幸運兒不會是自己,自己也配不上這等幸運的錯覺。
這種幼稚感讓她懷念,踏入社會之後這麽多年,懸在頭頂的永遠是KPI。
隻有學生時代時才這麽肆無忌憚,能爲了一點點小事得意,開心。
好了,另一個自己覺得這小說好看的地方,在於這文的風趣度。說實話,小說中不少地方都很爆笑,比如說二人一起到遊戲中的鬼世界玩:
如果篇幅可以短一點就好了。
走到廚房,將組合櫃一打開,就在許幼鳶毫無防備一心想尋找有用的道具時,知名的恐怖電影《咒怨》的小男孩出現在櫃子裏,一雙黑洞洞、睜得老大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許幼鳶心裏砰地一跳,她是真的被吓着了。
小男孩張開黑洞洞的嘴就要啃她,許幼鳶在恐懼之時條件反射一巴掌發狠地扇在鬼的臉上,連手裏有錘子這件事都忘了,扇完之後立即將櫃子的門關起來。
想到口袋裏還有幾枚釘子,順手把釘子砸進了櫃門裏,把櫃門給釘死了。
「嚇我一跳。」許幼鳶摸摸心口,又甩甩手。這一巴掌實在打得太用力了,整個手掌都麻了,她對小孩下這麽重的手,不太好吧……
不過櫃子裏那位應該不算是小孩,頂多是個想要害人的小鬼而已。
許幼鳶走了,被扇出兩行鼻血的小鬼在櫃子裏拍門:「有人嗎……放我出去……」還有....
電視打開了,影片開始播放。
電視的正中間出現了一口井,沒錯,就是貞子會爬出來的那口井。
「完了……」時悅喪倒在地。
貞子,傳說中的貞子還是被她遇到了。
只差一點點,就要闖過該死的恐怖主題了,爲什麽到最後還是不放過她……
「快!」許幼鳶迅速上前,將強力膠帶從萬能包裏拿了出來,「將電視機裹起來,貞子想出來也不容易!」
時悅立即上來幫忙,此刻電視機中貞子已經爬出了井口,慢慢向屏幕的方向來了。
許幼鳶和時悅幾乎將強力膠帶全部用完,把電視機裹了一層又一層,希望能夠阻擋貞子出來。
貞子低着頭想要爬出電視,沒想到有一層看不見的事物擋住了她。
她用力往外頂,拼命掙紮着,那強力膠帶居然還挺結實,無論貞子怎麽用力,膠帶紋絲不動。
「棒!」時悅忍不住握拳。
說不定許幼鳶的巧思真的能將貞子扼殺在搖籃之中。
貞子實在出不來,那就退回去吧。
想要退回去的時候,貞子忽然動作一頓,長長的頭發全都黏在了膠帶上。
進進不了,退退不去,貞子的處境非常尴尬。
許幼鳶:「這……」
貞子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,用力往後一退,沒想到膠帶將她頭頂的頭發全部黏了下來,貞子一瞬間變成了河童。
貞子:「…………」
許幼鳶:「噗!」
時悅:「完了,她生氣了。」
貞子頭頂上的名稱從「貞子」變成了「憤怒的貞子」,戰鬥力也瘋狂飆升,她用力一抓直接將強力膠帶給抓了個稀爛,整隻鬼幾乎彈出電視機。
「對不起!!」時悅和許幼鳶嚇得掉頭狂奔。
……
和許幼鳶想的一樣,入夜之後僅有一盞路燈的光線支撐,别墅區的視野非常不好。
在路燈正下方的範圍内視野還算清晰,一旦移動,基本上只能看清個輪廓。能看清輪廓還不如什麽都看不清,至少看不清就不會害怕,模模糊糊能看到一點兒的時候才令人提心吊膽。
時悅和許幼鳶夾着湯姆蹿出了屋子,憤怒的貞子以手刀的姿勢緊追不舍。
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屋子之後湯姆被灌了一腦門的冷風,這會兒清醒過來,不用别人夾着也能自己跑了。
「那是什麽東西!」湯姆自個兒跑還跑挺快,速度居然超過了時悅和許幼鳶。
她們二人一看這情況太不妙了,倒黴的NPC跑到前面去,想拿他祭獻都不可能了,反而要被他祭獻。
時悅和許幼鳶憋着一口氣,加快速度,彎道超車,再一次將湯姆甩到後方。
湯姆「靠」了一聲,發狠狂奔,嘶吼着滿臉血紅,每一步都蹬得十分賣力,幾乎將公路踏出坑來,再一次追上了她們倆。
三人互相角逐你追我趕都想要將對方抛在身後,眼裏只有趕超對方,差點兒忘記自己爲了躲避什麽而奔跑。其實她們二人在遊戲中還有很多有趣的互動,或是寧遠大大腦洞大開的設定。
早就被甩開好幾米的貞子累成狗,停下來歇會兒,叉腰喘好久,都跑岔氣了。
時悅回頭看她,有點疑惑:「貞子不是鬼嗎?爲什麽還要喘氣?」
這句話提醒了貞子,對啊,我一鬼我累個毛線!立馬精神抖擻再次追擊。
「哎?」
許幼鳶:「你是時候要學會閉嘴了!」
「沒關繫,我還怕她不來呢!」時悅一邊跑一邊将圖釘拿了出來,撕開盒子,直接將一整盒倒在了地上。
這一段路已經遠離了路燈的照射範圍,黑燈瞎火只能看見道路的基本形狀,其他的細節全都分辨不出來。
時悅這一盒圖釘撒下去之後,尖銳的圖釘迅速消失在黑暗裏。
貞子沒穿鞋,受到了時悅的鼓勵再次鼓足了勁兒奔跑,猝不及防一腳踩到了圖釘上,嗷地一聲慘叫,響徹星空。
許幼鳶看得都覺得腳疼,「噫」了一聲,不敢再看。
如果篇幅可以短一點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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